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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國與南國的合訓結束後,在眾人分別回到房間前,ファウスト將淨化儀式的方法教授給東國與南國的學生們。

天空降下了由オズ召喚過來的雷雨,與賢者跟年輕魔法使們躍躍欲試的盛著雨水相反,ファウスト的心中卻盈滿了自己也不明所以的空虛。

雖然這次訓練與フィガロ進行了對話,似乎說了很深入的話題,他卻仍然搞不懂フィガロ想要些什麼,為何對他逝去的友人如此介懷,為什麼……要臨在勝利之際離開。

有太多他搞不懂的事了,ファウスト隔著人群遠遠望著フィガロ,看著他在雨中被南國的學生們包圍有說有笑。

「喂、ファウスト,淨化的儀式能再說一次嗎?後半段忘記了。」シノ的聲音傳來,打斷他的思緒。

「真是的……這次好好聽清楚了,要是失敗,明天會怎麼樣我可不管你。

ファウスト嘴上碎念著,向シノ、ヒースクリフ所在的位置走去。

新的邂逅、蛻變的樣貌……或許他不該再糾結於這些事情,フィガロ也是――然而一想到對方那天晚上莫名受傷的表情,心臟一緊,隨後又是一陣不明所以的煩躁感。

他果然還是無法忍受這樣不明不白的糊塗狀態,但即使經過了那天晚上,他依然什麼都搞不懂。

ファウスト索性將心神放在對東國的講解上,強迫自己不再想那些無解的問題。

在不過數公尺遠,ルチル跟ミチル兄弟倆開心的討論著這次的訓練以及等等要吃些什麼充飢、一邊往魔法舍的方向走,レノックス則是跟在ファウスト身後不遠處,沒有隨著南之國一同回去,而是打算跟著ファウスト行動。

フィガロ就站在中間,隔著數公尺望著ファウスト的背影。

只要走幾步他就能過去與ファウスト對話,可以碰觸到他,可以佔據他的視線,讓他為了自己的一舉一動做出反應。

但他想要的不只是這樣,無論如何對方的心中總是裝著其他人,尤其是那個人――

他總是覺得好像怎麼樣都覺得不夠,但如果他甘於現狀,他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撞上名為ファウスト的那面牆。

「フィガロ老師,你要回去了嗎?我們一起走吧。」

是啊,フィガロ老師,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嘗試ファウスト先生說的除咒方法了!ルチル跟ミチル的聲音傳來,將フィガロ的思緒拉了回來,掛上親切和藹的笑容。

「是是……剛才ファウスト先生說的都有記住了嗎?要是明天肚臍長出向日葵可就不好了哈!」他轉身跟上ルチル跟ミチル。

失敗的話會肚臍長出向日葵嗎?!

真的嗎?!這樣子就大事不妙了……ルチル跟ミチル的大聲驚呼惹來東國的視線,シノ認真的看向ファウスト:「失敗的話會肚臍長出向日葵嗎?」

フィガロ搶在ファウスト之前回答:哈哈!說不定是長在其他地方也說不定,也可能是其他詛咒效果就是了。

喂フィガロ!ファウスト喝止了フィガロ繼續在施術前對這些年輕魔法使談論失敗的案例,他實在不想明天面對一群因為過於恐慌而却咒失敗、受到詛咒的魔法使。

怎麼了?フィガロ好整以暇的微笑望著他,似乎正期待著他的反應。

……失敗了,就來找我吧,再怎麼說我可是詛咒屋。

ファウスト說著,ヒースクリフ擔憂的視線放鬆了下來,ルチル跟ミチル也露出安心的神情拍著胸口,シノ則是露出有點得意的笑容。

我不會失敗的,明天就讓你們見識我的實力。

ミチル握著拳頭,露出笑容:我也會加油,不會輸給シノ先生的!

年少的魔法使自然而然的聚在一起有說有笑,見緊張的情緒消緩,ファウスト稍稍安了下心,看了一眼フィガロ。

對方好似已經看了他一陣子,當ファウスト轉過頭時直直撞上對方的眼神,フィガロ露出意味不明卻十分開心的笑容。

ファウスト不明白到底有什麼事值得他這樣開心的笑,但相比起在溫暖的酒館露出受傷的神情,在雨中露出笑容大概是相對比較好的結果。

不知是否因為心中的思緒過於紛雜,ファウスト回到魔法舍做完淨化的儀式後,明明身體比以往還要疲倦,卻更難以入睡,整個人似夢非夢般的清醒著。

 

「ファウスト先生!請問您在裡面嗎?大事不好了……フィガロ老師被詛咒了!」南國的人一早聚集在ファウスト的房間門口,相較ルチル跟ミチル緊張的樣子,レノックス則是喊了一聲「ファウスト大人」後,便跟當事人フィガロ站在一旁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ファウスト房間的門才打開來,露出平常一身黑衣裝束――不知怎的,本來鬆垮掛在肩上的圍巾被緊緊的繞在脖子,隱隱蓋住ファウスト的嘴。

「ファウスト先生,今天一早フィガロ老師就一直吐出花來,該怎麼辦才好……!」

ファウスト探究的視線移動到據說淨化儀式失敗的當事人身上。

フィガロ則是一開口就伴隨著壓抑的咳嗽,從嘴裡掉出無數鮮紅色的小花,講話也變得含糊不清:「咳嗯……呀、早安啊ファウスト。」

ミチル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盆子接在下方,這也是他們從一樓一路過來四樓沒有把花朵散佈得整棟樓都是的原因。

這種時候該說的是早安嗎?咳、咳……ファウスト的聲音小聲而模糊的從圍巾底下傳來。

レノックス露出疑惑的眼神:「ファウスト大人……您沒事嗎?」

沒事,只是有點咳嗽而已,大概是昨天淋雨太久了……咳咳、咳。ファウスト伸手攏了攏捲在頸上的圍巾:「比起這個,フィガロ中的詛咒是怎麼回事,再把症狀說得清楚一點。

、是……!那個,不斷的咳嗽、吐出紅色的小花,非常痛苦的樣子,好像會死……

、咳……我大概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フィガロ打斷幫他解釋症狀的ミチル:「抱歉ミチル、ルチル還有レノ,可以讓我單獨跟ファウスト稍微談一下嗎?」

ファウスト挑眉,フィガロ中詛咒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找到自己門上,突然又說自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更是莫名其妙。

「真的嗎?フィガロ老師不用勉強自己,我們都會幫助您的。」ルチル眼神十分認真的看著フィガロ。

「真的、再怎麼說我也是醫生嘛、咳……」雖是這麼說,フィガロ不斷咳出大量的紅色花朵看起來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ミチル眼神依舊擔心的將自己手中的盆子塞到フィガロ手上:「フィガロ老師……請務必康復起來,我還有好多東西要跟フィガロ老師學習,之前說過的強力魔法……

……那個啊、咳咳咳咳咳……」フィガロ突然扶著牆猛地狂咳。

「フィガロ老師!」

「沒、沒事的,ファウスト會把我治好的……你們趕快先去用早餐吧,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

フィガロ老師……

フィガロ大人……

ルチル、ミチル還有レノックス一步三回頭、眼神擔憂的離開了,走廊上獨留下フィガロ跟ファウスト。

「咳、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差不多可以告訴我了吧。」ファウスト看向已經自己直直站著、手裡抱著盆子的フィガロ。

在那之前,ファウスト不是感冒了嗎?先讓我看看你發生了什麼事吧、咳咳、咳……フィガロ好不容易把話講完,緊接著又是一串劇烈得像要把肺咳出來似的咳嗽。

ファウスト墨鏡底下的雙眼微瞇,晤著圍巾的手絲毫沒有移開的打算,反倒是按得更緊了些。

「咳嗯、先處理你的事情吧。

「為什麼?」フィガロ靠近他,眼神中不知為何帶著些許笑意,直盯著隱藏在他墨鏡底下的那對紫色眼眸。

ファウスト別開眼。

「不想說就離開。」

不顧ファウスト的阻攔,フィガロ吐著鮮紅色的花朵,伸手扯著掩住ファウスト下半臉的圍巾。

笨蛋……從對方伸手扯住他的圍巾開始,ファウスト就察覺對方或許已經發現自己的怪異之處了。

一串淡粉色的花瓣從ファウスト的圍巾底下掉落,見無法隱藏,ファウスト索性鬆開手,任由先前隱藏在圍巾下的淡粉色花瓣飄落。

「咳、咳咳……這樣你滿意了嗎?」ファウスト乾咳著,喉嚨深處似乎還塞滿了數不盡的花瓣,痛苦得讓人想伸手將之挖出。

「你應該知道這不是詛咒吧?不打算告訴我的話、你一個人打算怎麼處理呢?」ファウスト從フィガロ的話語中莫名感受到些微怒意,他不解。

……你自己不也無法可治嗎?」

若不是無法可治,フィガロ又怎麼會現在還是這種狀況。

「我知道哦,只是治不治得好呢……」フィガロ苦笑:「能不能在我死前治好,又是另一回事了。」

ファウスト眼神變得銳利,フィガロ知道對方誤以為他在說關於自己先前告訴他死期的事,連忙補充:「咳咳、這是一種俗稱花吐症的特殊疾患,如果沒有順利得到治療的話,短則兩週、長達數月,患病者將會死亡。」

……那,要如何治療?方才聽聞フィガロ談起死亡而在心中產生莫名的慌亂,此刻因聽聞有治療方法而逐漸平息。

真愛之吻。

……啊?

フィガロ又重複了一遍,還附帶了解釋:「這個病症是由於患者單戀一方卻又無法將自己的心意傳達出去,因此積鬱成疾所產生。所以只要跟單戀的對象表白心意,並且獲得對方真心的吻,患者就能痊癒。

ファウスト直覺這一定是對方編造的謊言,然而對方不像在開玩笑的眼神說明了一切都是現實。

フィガロ單戀積鬱成疾?在他的印象中,對方不單長了一副好皮相,還有傑出的社交手腕與偽裝能力,雖然內裡是個差勁的傢伙,但他有興趣的女性多數終究還是會被他一時的風采所迷倒。

想到過去圍繞在對方身邊的女性,ファウスト心底有股自己也說不清的情緒在流動

……那你就趕快去治療吧,我回房間休息了。」ファウスト退後一步,伸手差點就要把房門關上,卻被フィガロ眼明手快的抓住門板。

等一下!等一下!ファウスト呢?!

……咳咳咳、咳……還沒回答,ファウスト比剛才更加劇烈的咳嗽,咳出無數粉色的花瓣落在暗色的地板上。

「咳、我怎麼可能有那樣的對象……快點把你的手放開,去找你的單戀對象!」ファウスト使力握緊門把與抓著門板的フィガロ對抗。

「咳、所以我這不就來了嗎!」

啊?ファウスト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瞪著フィガロ,手上的力道一點也沒鬆。

――魔法舍內不盡是些男人嗎?按以往的經驗,ファウスト直覺認為フィガロ單戀的對象應該是女性,而且是對方不敢隨意碰觸的女性

――不,不是還有一個,魔法舍唯一的女性嗎。

ファウスト嘆口氣「難怪你……你跟カナリア才認識多久,クックロビン剛新婚,你就不能自制一點嗎?」

……

フィガロ此時不禁感慨,或許那一年他最該教ファウスト不是什麼強力的魔法或淵博的知識,而是提升對方對他人以及自己情感的敏銳度。

雖然遲鈍的地方很可愛,但太過頭可是很折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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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差點打成《花粉症的治療方法》就發出去了。

 

 

 

這篇可能會寫續,也可能不會,此時這篇文章是薛丁格的文,同時處於完成與未完成的疊加階段(講人話)

 

 

 

結尾停在一個有點好笑的地方……(中間也很w好嗎?)

 

 

補充:

雙方吐的花是對方的生日花

ファウスト的生日花是西洋紅豆杉,花語是高雅

フィガロ的生日花是犬玫瑰,花語是旅情

因為找不太到可以確認是西洋紅豆杉的開花照,所以是從不太確定的資訊中猜測花應該是紅色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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